第149章(1 / 2)

鬼喘气 邪灵一把刀 3776 字 1个月前

陈悬脸色一变,道:“你在说什么?”

颛瑞心中已经有了计较,这个世界上不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,那么眼前只可能是两种情况,一:我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,民间的老话就是附身的意思;二:眼前的人是个假货。他经验丰富,立刻想到了鬼遮眼这回事。

鬼遮眼,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,俗话说,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,倒斗挖蘑菇的,难免会碰上些诡异的情况,特别是像颛瑞这种大家族,普通的坟墓人都不屑于动手,往往都是挖的深山大墓,这方面的经验自然更加丰富。

他疑心一起,也不多话,猛的从腰间拔出了辟邪的水牛角,二话不说角尖朝上,直朝着眼前的陈悬眉心攻去。据说,若是邪物附身,以牛角扎眉心可褪邪,若眼前的是个假货,自然会有所畏惧。颛瑞手上这支牛角,不过巴掌大,精美绝伦,犹如一件艺术品,乃是家族传下来的宝贝,比起刚刚弄下来的水牛角,更加厉害。这一刺过去,却见陈悬的脸立刻变成了一张惨白的女人脸,不是肖静又是谁。

那人脸刹那间如同烟雾般消散,众人眼前哪里还有什么陈悬。

顾文敏一跺脚,惊呼糟糕,道:“陈悬失踪了!”几人不敢敢耽误,拔腿就往回跑,豆腐怂归怂,真到了生死关头,他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平日里慢吞吞的,这会儿脚下生风,一股脑冲在最前头,紧接着便看到我浑身赤裸站在不远处,身前还蹲着一个美女,为了我的终身幸福考虑,这才赶紧转身挡住顾文敏。

我听到此处,也不由得暗暗后怕,心说这回真亏了豆腐,若不是他发现的早,只怕我就要被肖静先奸后杀了。想到此处,我对众人说:“这事儿事关肖静的生死,她绝不会轻易放弃,肯定还会尾随我们,鬼物善于隐匿行踪,不可不除,大家有什么办法?”

豆腐这会儿也不说我心狠了,道:“原以为她是回心转意,谁知道竟然又是虚情假意,那话怎么说来着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既然她已经下战书了,咱们就不能再姑息了。”豆腐四下里望了望,又说:“只是她藏身的本事也太厉害了,随便把我们眼一遮,我们也不知道啊,土豪,你经验丰富,你给支个招儿。”

颛瑞沉吟片刻,冷笑说:“有她跟着捣鬼,一路都不安宁,我让她现在就死透,任凭供什么邪神也没用。”说完冲钟恭使了个眼色,也不见二人怎么交流,钟恭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,立刻从包里取出了一样东西。我一看,发现是一个手指粗的,黑乎乎的木棍,约有十厘米长。

紧接着,钟恭便将它点燃了,这东西也不见明火,点燃后,烟雾缭绕而出,霎时间,我鼻子里便闻到一股甜腻诱人的异香。这种香味儿,我这辈子还真没有闻过,吸一口便能人心醉神怡,恨不得一直闻下去。

顾文敏陶醉道:“是通灵香。”

钟恭笑道:“有见识。”

我和豆腐却是闻所未闻,豆腐道:“通灵香?什么玩意儿?”

顾文敏道:“在古书《异志》中记载,此香乃是天成,是埋藏在地底千年,在特殊条件下质变的牛骨所化,异香醉仙醉神,据说点燃后可以通灵,使鬼物无所遁形,这味道对人来说是异香,对鬼物来说却是毒药。这东西有价无市,珍贵无比,我曾经办过一个案子,有缘见过一小截。”

我听完顾大美女的描述,心里暗暗吃惊,心说百足之虫,果然非同寻常,这颛瑞下斗,身上居然还带着如此异物。我们一般倒斗的,请香照鬼,只不过徒现其形,而颛瑞手里这东西,却不止现形,反而还是软粽子的穿肠毒药。

这异香缭绕开不久,墓道里便猛地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,声音是从我后面传来的,似乎有谁在奔跑。众人立刻顺着声音的方向追去,便见肖静跌跌撞撞,做出逃命的状态。豆腐恼怒肖静一而再的欺骗感情,立刻叫道:“别跑!”说罢发足狂奔,瞬间扑上去将人压倒在地。

肖静大叫一声,猛的回过头来,却是一张腐烂的脸,恶毒的看着压着自己身上的豆腐。豆腐并没有见过肖静的真面目,此时没有防备,顿时吓了一跳,赶紧往后退,却失了先机,被肖静猛的掐住脖子,用嘶哑的声音道:“把那东西灭了!”

一边说话,她的脸一边恢复原状,变得如往日一般艳丽。我心里一惊,暗道不该让豆腐冒险,这该如何是好?这时,便听颛瑞嗤笑一声,不冷不热的说:“我早就看这蠢货不顺眼了,你杀吧,杀了他……我也好收拾你。”

☆、第七十六章 新办法

肖静美艳的脸几乎扭曲,狞笑道:“别装了,以为我不敢杀他?”说话间,双手使力,长长的指甲与脖子立刻合拢,渗出丝丝血痕。她一边做这个动作,一边挑衅的看着我。她很清楚我和豆腐之间深厚的感情,因此露出十拿九稳的模样。

豆腐又怒又怕,声音断断续续说:“妈的,老陈,别管我,弄死她!”

我听到这儿,于是从腰间抽出了砍刀,一步步朝着肖静走了过去。她脸上最初是得意的笑,紧接着看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神色开始紧张起来,声音凄厉道:“你不管他的死活了吗!”

我没吭声,盯着她继续往前走。

肖静拖着豆腐往后退,嘶吼道:“你曾经不是说他对你有大恩吗,你难道要忘恩负义!”

我道:“我没打算忘恩负义,肖静,你还有痛觉吧?”活尸,在某种程度上与活人无异,正是因为还保留了人的各种感觉,因此更加无法忍受自己一步步腐烂的痛苦,我几乎可以理解肖静为什么要急于找信使。

肖静明显被说到了痛处,神色一僵,头一次露出真正的害怕,道:“你要干什么……”

我道:“你已经死过一次了,也就是说,寻常的伤,不可能让你再死第二次。你敢动我的人,我会让你好好体会,什么叫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
四下里一片寂静,肖静一步步后退,这种时候我只能赌了,这女人一向胆小,我不信,在这种情况下,她真敢直接杀了豆腐。渐渐地,肖静被我们逼的后退了十来步,她稳不住了,说:“陈悬,你狠,你们把那东西灭了我就放了他。”

豆腐急道:“千万别上当,这女人现在身体虚弱,通灵香一灭,她肯定要变身成奥特曼,到时候咱们可玩不过啊……”话没说完,肖静猛的张嘴狠狠一口咬在了豆腐肩膀上,这一幕可一点儿都不香艳,因为咬人时,那红艳艳的小嘴瞬间布满獠牙,更是直接撕下了一块皮肉,嘴角猩红的骂道:“闭嘴,我早晚要弄死你。”

豆腐被咬了这么一下,痛的双眼都无法对焦了,眼珠子乱转,却硬是没有服软。这会儿的情况有些僵,如果先灭了通灵香,事后肯定会出现豆腐所说的情况,但肖静那边儿,也肯定不愿意先放人,因为在通灵香燃烧下,她能力大打折扣,一但放了豆腐,就得任我们宰杀,自然也是不放心的。

就这么僵下去也不是办法,眯了眯眼,我道:“我当你的人质,把他放了。”

肖静眼中一亮,说道:“那你过来。”

顾文敏猛的拽住我的手,神情担忧道:“别这样,万一……”我打断她,说:“相信我,我没那么容易死。”我俩对视片刻,她松开了手,微微点头,说:“我相信你。”紧接着,我走到了肖静旁边,豆腐抵死不从,说:“别过来,她会把你先奸后杀的。”

肖静哪理会那么多,将豆腐一脚踹开,便伸手朝我掐过来,由于距离极其近,再加上现在的肖静以不是正常人,速度极快,力大无穷,我一时到也没法反抗,电石火光间,便被扼住咽喉。她显然很满意,对颛瑞等人说:“现在你们可以滚了。”

豆腐捂着脖子,咬牙切齿,一行人却并没有退开,像是料定肖静暂时不会对我下手。我心知这样僵持下去也于事无补,便对众人说:“你们先走,我会想办法脱身的。”

顾大美女这会儿却冷静的说:“我不走。”

肖静冷笑一声,盯着顾文敏说:“如果不是你这个女人横在中间,我早就得手了,真后悔那天晚上没能早一步了结了你。你们断定我不敢杀他对不对?我不杀他,不代表我不能废了他。”说完,手指微微移动,指尖上锋利修长的指甲,瞬间搭在了我的一双眼皮儿上,只需一使力,便能将眼珠子给抠出来。

顾文敏一窒,后退一步,神色又怒又急,道:“肖静,他曾经那么爱你,你何必如此绝情。”

“别跟我谈情说爱的。”肖静怨毒道:“等你像我一样被人害死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步灵,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天天腐烂,忍受着身体腐烂的痛苦,这个时候,爱还有个屁用!一但我的身体开始发臭,开始腐烂,所有人都会离我而去,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。我要活下去!像个活人一样活下去!”顿了顿,肖静轻声说:“既然他爱我,那为我付出一点也是应该的吧?”

顾文敏哑口无言,豆腐怒道:“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,都是你自找的,你他妈的摸着良心问一问,他有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!ok,当初你因为钱背叛他,这不是你的错,你想让自己过的更好,这是你的权利,我没资格指责你的生活,更没资格用道德的帽子,强迫你跟着他去过苦日子。但现在,我可以光明正大的骂你,你他妈的就是个狼心狗肺的货,你害谁不行,非的挑对你掏心窝子的人下手,你的心是肉长的吗?你想活下去,没错,没有人想死,我们也没有资格去阻止你想活下去的欲望,但如果我是你……我就算害再多的人,我也绝对不会挑他下手……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,唯一真心爱过你的人。你忍心吗?”

豆腐平日里说话从来没靠谱过,这一番话却说的我心头震动,满嘴发苦。相交不深的人,只知我面冷心硬,谁能知道在我让钟恭下炸药时,那种无法言喻的心情。我不知道肖静听了这话是何感觉,周围死一般的寂静。片刻后,我察觉到肖静的手抖了一下,却没有回应豆腐的话,只是声音嘶哑道:“我只要他,不会再找你们麻烦,滚。”

豆腐一口气说完,还欲再讲,我打断豆腐,道:“你们先走,这是我自己的事,我来了结。不要忘记我们这次来的目的。”

豆腐和顾文敏哪里肯同意,我朝颛瑞使了个眼色,他心领神会,眯了眯眼,不冷不热的说:“希望你能把这件事处理干净,咱们活着再见。”说完,一人一个,强拽着豆腐和顾文敏而去,两人兀自挣扎,豆腐更是将颛瑞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,无奈这二人都是专业训练过的,豆腐哪里反抗的了。顾文敏虽说身手了得,但在力道上还是逊了一筹,很快,在反抗和骂咧声中,四人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。

而这时,随着通灵香的远去,肖静显然也恢复了,身上隐藏不住的腐臭尸气为之一敛,又变成了幽香,但我知道,那只是一种错觉,此刻这个掐着我脖子的美艳女人,其实是一具内里已经长出蛆虫的腐尸。

此刻,墓道里一片寂静,肖静在我耳边呼出一阵阴冷的气息,并没有什么动作,我只觉得眼前一花,大脑有那么瞬间失去了意识,等意识再恢复的时候,眼前已经是另一番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