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别忘了,如果我们输了,我们就得一起去泡池塘。拜托你能不能认真一点,我可不想被你连累了!”迦蓝凑近他的耳边,小声地碎语,她就不明白了,他到底在隐藏什么,为什么宁可被人嘲笑,也不把自己真实的一面表现出来?
“不过是游戏,别这么认真。”
凤天策无所谓地笑了笑,让迦蓝更加觉得心里没谱了,决定不再指望他,凑过去跟凤天寻和凤天歌两人商议对策。
所有人似乎都遗忘了,方才提出要与凤少一起游戏的二公主,被人彻底地晾在了一边。
她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。
她被拒绝了。
凤少宁可邀请一个丑女,也不接受她的加入……
心底犹如无数只的利爪在挠动,每一下都撕心裂肺,她恨极了。
迦蓝,此人果然是个毒瘤,无论是为了大姐还是为了她自己,她都一定要想办法除掉她才行!
游戏开始。
所谓的投壶游戏,规则其实很简单。
每个人分到三枝箭,投入到一只口径极小的壶里,就算得分。
两组各自选派出相同的人数,算总分,哪一组的人得分最多就算赢!
藉于凤天策这边只有四个人,所以对方的一组也派出四个人来参与。
问题来了,这是比试谁的眼力的游戏。
似乎对双目不能见物的纳兰潇白很不公平,一个瞎子参加考验眼力的游戏,这不是纯粹瞎扯吗?
想到这个问题,大家再次怀疑起二公主的用心来,难怪她要加入凤少的一队,原来她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。他们一组虽然有纳兰潇白这样的高手在,但是高手没有用武之地,等于白搭。
二公主忍不住在心底喊冤,她是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好不好?
“我认为应该增加难度,单纯地将壶立在原地,难度太低。我建议由一组的人抛壶到半空,另一组的人在壶落地之前,将箭射中壶里才算赢。”大公主提议道,她有意无意地瞄向纳兰潇白,之所以如此提议,目的就是为了方便纳兰潇白辨别壶的位置。
都说眼瞎之人最是耳聪,她相信凭借纳兰潇白的耳力,他一定可以射准。
“这么难?”其他的人开始摇头,她们没有绝对的自信射中。
“凤少,你们觉得我大姐的提议如何?如果你们没有意见的话,那么比赛的规则就按我大姐说的来。”二公主现在巴不得凤天策这一组输,等到要惩罚的时候,只要她稍稍求情,就可以让凤少免受惩罚。然后她顺便也为凤三求个情,算是她主动求好的一个预兆,日后两人的关系才能更进一步。
至于迦蓝嘛……就让她去泡池塘好了!
“我没问题,比什么都行!”凤天策想也不想,很痛快就答应了,可他的脸上分明就写着,待会儿他不是主力,主力另有其人。
太不靠谱了!
迦蓝和凤天寻两人都暗暗担忧,不知道待会儿他到底会不会露真功夫,如果他还是插科打诨,不务正业的话,那么她们今晚就真的要在池塘里泡一个晚上了。
☆、v32 投壶游戏,甜蜜的夜二
投壶游戏开始。
大公主的一组,推选出四人,分别是纳兰潇白、赵雅儿、林师姐和她自己。迦蓝这边除迦蓝之外,就是凤天策、凤天寻和凤天歌三人。
四对四的组合,游戏比赛的结果,似乎没有任何的悬念。
因为在外人的眼中,凤天策是出了名的草包,没有什么实力,迦蓝是天翼学院刚刚入学的新生,实力更加不值得期待了。唯一让人有所期待的,只有凤天歌和凤天寻两人。然而,和大公主这方的实力相比较,除了凤天歌的实力,让大公主这一方的人有所忌惮之外,凤天寻的实力,顶多也只能和赵雅儿林师姐之辈相提并论,根本入不了大公主的眼。由此可见,这场游戏从一开始,就没有什么悬念,双方实力太过悬殊了。
迦蓝静静地坐在那里,神色飘忽。她现在的注意力,并不在眼前的游戏上面,她正在用神识与战皇笔沟通。
“战皇,有你满意的宝物吗?二公主的宝库看起来不错,这一次一定能满足你的胃口了吧?”
“马马虎虎,都不够我塞牙缝的。”战皇笔的语气很嫌弃。
迦蓝忍不住翻翻眼,它的胃口也太大了,莫不是只有皇宫里的宝库,才能满足它的要求?
战皇笔读出了她的心声,道:“普天之下,拥有最多宝物的宝库,不在皇宫,而是在几个古老的大家族府中。日后有机会,我可以带你去逛逛,今天就算了,暂时凑合凑合吧。”
战皇笔不愧是战皇笔,霸气中带着一丁点儿不屑的口吻,就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,俯瞰脚下的蝼蚁。
迦蓝捕捉到它话语中的关键词汇:“古老的大家族?譬如纳兰家族?”
战皇笔答道:“不错!这些古老大家族内部蕴藏着很多的秘密,千百年来,收集掠夺来的宝物也数不胜数,有机会,你一定会见识到。”
迦蓝暗自点了点头,总有一天,她会见识到的。这时候,游戏已经开始。
第一个出场的,是林师姐和凤天寻。
首先投壶的是林师姐,凤天寻是掷壶的一方。
一共三枝箭。
第一枝箭,中了!
第二枝箭,又中了!
大公主一方的人高声欢呼,为林师姐喝彩,只要林师姐再中一箭,基本上第一轮就胜券在握。
凤天寻浅浅一笑,以为她这么容易就输了吗?前两轮,她掷壶的轨迹和路线完全相同,还是最简单的投掷方式,所以对方才能这么顺利地连中两箭,至于第三轮,就没那么简单了……
木制的细口壶脱手而出,还是和前两轮同样的轨迹和路线,林师姐得意扬笑,不过如此,然而,当她手中的第三枝箭掷出的时候,她就笑不出来了。
莫名而起一股微风,壶身突然加快了速度,偏离了原来的轨道,她的箭斜斜地擦着壶口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