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节(1 / 2)

宋氏眉头微蹙,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楚言清,心头暗叹,险些忘了这么一人,他一向不喜这个田眉儿,但伸手不打笑脸人,还是让双砚将人扶起来,给了个红包,随口说了几句,就让人下去了。

这厢热闹了一上午,方才散去。

晏祁两人同宋氏一同用了午膳,便听门房急匆匆来报——圣旨到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说好的二更送上么么哒>3<

好久没有二更了,累瘫(泪流满面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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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临行

“清儿。”晏祁看着一直在房中穿梭忙碌, 为自己整理行囊的楚言清, 终是忍不住拉住了他,唤了一声。

从圣旨下来, 除去最开始的如遭雷击,楚言清就一直是这样一个状态, 沉默着一刻不停的忙碌,晏祁敏锐的发现, 他隐隐有些躲着自己。

“妻主,我…我忘了,还有双鞋未给你拿呢!”楚言清垂着头飞快的说了一句, 说罢就急匆匆的转身。

“清儿!”晏祁一把拉住他, 将扯到自己怀里, 视线接触到红着的眼,心头一叹, 楚言清愈发慌乱的将头垂的更低, 却被晏祁强硬的抬起来。

泛红的眼圈含着滂沱泪意, 却被主人死死憋在眼眶之内, 水润的唇被咬的泛白,楚言清的身子微不可察的有些颤抖, 目光避无可避就撞进晏祁眼底,泪水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夺眶而出。

“呜…”晏祁心中一震, 又疼又气,怕他伤到自己,忙不迭的用手抵开他死死咬着的唇, 发出一声短短的呜咽,晏祁轻叹了一声,心疼道:“傻瓜。”

晏祁仿佛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这样的原因,无非就是不想让她挂心…才强忍住满心的害怕不舍,不想让自己看见,可这怎么可能呢,她又怎么不忧心,不挂心?

她的温柔有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让楚言清最后一点理智都尽数离去,只剩下满心的感情,化作汹涌无声的泪水,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
她要离开去边城了!这是楚言清唯一能理解的,从亲耳听到开始,心头就仿佛有什么东西“轰”的一声炸开了,沉重的情绪有如决堤的潮水紧紧将他裹的不留一丝缝隙,漾出无限的不舍,仿佛下一刻就要破体而出。

楚言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,不舍的同时又有些惶恐,边城那样的地方,会不会突起战事,会不会要上战场?

这些念头几乎是下意识就出现在脑海里,让他想哭,却不想让她担心,不想让她为难,他知道,圣旨一出,是不可能收回的,他唯一能想到的,就是替她打理好所有的一切,让她在路上,在解城中过的更舒服顺遂些,也不敢看她,怕多看一眼,就会忍不住哭出来,任性拉着不让她走。

楚言清他努力静下心来为她筛选各个场合要穿的衣物,添置些细软物件,好像忙碌着,就让自己忘记满心的不舍和难受。

晏祁叹息着抱着他,任他无声地在她怀中哭泣,胸口的衣裳被紧紧的攥住,不断颤抖的身子诉说着他满心的不舍和依赖。

“傻瓜,现在边城稳固,不会有战事的,我只是暂替母王守着主事罢了,日常练下兵,最多不过两月就回来了。”

晏祁轻抚着他的脊背,柔声哄着他,一贯清冷嗯眼底满是怜惜:“不哭了,嗯?”

楚言清在她不厌其烦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,晏祁见状,怜惜的吻了吻楚言清的额角,正想说些什么,却发觉楚言清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又紧,突然开口,惊的晏祁愣在原地。

他说:“妻主,你要我好吗?”

晏祁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,低下头去看他,却正对上楚言清羞怯、不安又坚定的眼,他不知用了多少勇气说出了这句话。

屋子里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,晏祁怔怔的看着楚言清,实在没有想到矜持如他会主动说出这句话,他眼底的不安一下子触动了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,一抽一抽的疼,蓦地意识到,是她疏忽了他的感受。

晏祁是一个正常的女人,在这方面虽不泛滥却也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,只是她自制力极强,记着那刘御医的话,再加上知道因为从前的事让他对这事一直抗拒害怕,所以一直隐忍着罢了,她不想再伤了他,吓着他。

“……“楚言清的身子抖的愈发厉害,眼中也笼上了一层水雾,晏祁不知,她一时的怔愣,落入他眼里,成了抗拒,成了嫌弃,有时候,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来的要惊心。

果然,妻主根本不愿意要他,那他这样主动邀宠,她会怎么看他?

楚言清“唰”白了脸,直想逃,晏祁敏锐的发现了他的情绪变化,几乎是刹那便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,一把将有些想逃的男人揽在怀里,径直用唇封缄了他所有胡思乱想。

轻柔,怜惜,愈发激烈,急切,仿佛要将人吞噬,无须任何语言。

楚言清鼻间轻哼一声,有些无力的环着晏祁的脖颈,被动的承受着她的热情,带着情/欲的吻不似怜惜时温柔,心跳愈发快了,整个人软了下来,只知依附着眼前的人。

“唔…”直把楚言清吻的喘不过气来,方松开他,水润的眸子因失神笼上一层薄薄的水雾,晕乎乎隔着衣襟摩擦,昏沉茫然无措。

再不拖延,一手穿过怀中人的膝盖,晏祁径直将人打横抱起,放倒在床帷间,细嫩粉色,衬着喜庆的锦被有些刺眼,眼底起了火,上上下下看一遍,烧到了心里。

她修长有力的身躯径直覆上他的,将人从头到脚罩住,出人意料的贴合,耳边刹那无意识的喑哑软声,一双手不老实的往下探,控制不住的身子颤抖,动作也愈发灵巧,船到桥头自然直,从未有过如此干净利落的时候,润物细无声,衣裳尽数下来了。

清醒了刹那,怎生也挡不住,身上人却不然他好过,微微起了身,火热的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,不乐意放过任何地方,感觉到身下一处灼热的可怕,她的眼中似笑非笑,故意的撞了撞,未料引出一声细碎的声儿。

“啊…妻主…妻…主……”声音有一刹那尖利,似是受不住,又不知道哪来的,一声声无措的低喊着:“难受…我难受……”

曾有过经历,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,再没有更惶恐又期待的莫名情绪了,愈发觉着羞/耻害怕,一切都不是他经历过的模样,从前的千锤百炼的“经验”,没有半分对的上的,说不上是什么感觉,要尖叫,要窒息,快疯掉。

“嗯。”晏祁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来的低哑,眸中莫名的情绪翻卷奔腾,将人抱的愈发紧,星星点点的吻落到各处,引得一阵阵细碎的呻/吟声。

鼻尖轻蹭他光洁的额头,引的一阵战栗,声音低哑:“清儿?”眼中一片火红,烧的额际滴下汗珠来,临门一脚,到底强忍着,还想顾着他的感受。

感觉到他轻微的抗拒和闪躲,晏祁柔声:“别怕。”

楚言清失神的喘着气,硬生生因她的话清醒了几分,水蒙蒙的大眼带着不经意的妩媚,看的她脊背一麻,恶狠狠的说了句什么,没听清。

再没有比此时更加强烈的想法了,身体第一个做出来回答,仰头,强忍着羞涩窘迫,抛了矜持,第一次主动吻住她的唇。

几乎是下一刻就猝不及防的被纳了进去,坚定果决,温暖窒息,未发出的低泣被强势的吞进了唇齿间,片刻不容缓和,迎来愈发狂风暴雨的节奏。

上一次这般亲密已经恍不可闻,便愈发任性肆意,所有神智尽数抛却在脑外,连一贯理智自持的晏祁也免不了失神,快慰之余,只记得吻着身下的乖男人,眼底心里,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。身体间的动作算不上多温柔,呼吸交接却如珍如宝。

火星,白光,纷沓至来,哭着喊着,湿透了枕被,来不及求饶,又是一轮新的战事。

……

楚言清醒了时候,已经是晌午了,彼时他正躺在晏祁怀里,昨夜疯狂的记忆慢慢回笼,抬头便撞上晏祁专注的眼,带着几分慵懒,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,凑近他的耳朵,轻笑柔声:“清儿,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