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江蓠,我们怎么才能拿到那圣殿的圣物?”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让那些贪婪的家伙自食恶果了。
余江蓠随意找了一处地方,凭空画了一把可以嵌在枝干上的小椅子,舒舒服服地坐下了。“不急,你急了也没有用。池浅,你看那殿主看得仔细些,这么多人在看他,他不会知道你是谁。等那神使从天上下来,圣物便会被带下来,到时候直接出手抢了来就是。”
我义愤填膺,余江蓠却是一副悠哉的度假的样子。我想了想,也学着他画了座椅坐在了树枝上。不过我是用白纸画的椅子,歪歪斜斜摇摇晃晃的,倒是比站着危险多了。
透过层层的并不稀疏的枝叶,我总算是看清楚了那殿主的模样。
模样还算周正,长得正气凛然,谁知道这样一个有着刚正之气的圣殿殿主竟然是神的神使,做着违反天道的事儿。
大概是准备请神,凌度的眼神有些许呆滞,他站在高台的正中间挥舞着手脚,姿势凌乱得怕是下一秒就要从最高的那处摔落下来。也许那几个大汉就是为了充当保镖?我想着想着就笑了。
“池浅,准备。”就在我笑得有些走神的时候,余江蓠忽然站了起来。
我下意识地就朝着凌度看去。只见那人双目瞪圆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手中忽然就捧了一个酒壶一样的东西,看着小巧精致,金光四射。那东西一出现,底下的百姓低着的头都举了起来,灼热的目光把我吓了一跳。那金光中站着的人也度上了一层光芒,和个胖佛陀一般。
这时候四周的大汉动了,他们从高台的底下,也就是自己的脚下的砖块下,搬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。应该是死了不少日子,尸体被冰块压住,味道有些散发出来。
我捂了捂鼻子,强行让自己从气味的攻击中清醒过来。
“东西出现了,池浅你保护好自己,我去把东西去取过来。”余江蓠的话音刚落,他的人就从我的身边消失了。而他画出来的舒适的椅子也不见了。
下一秒余江蓠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高台之上。白色的衣衫随风飘荡,人群哗然之中,余江蓠已然抬腿朝着那正中心的凌度踹去。
“尔等……”这位可怜的殿主大人还没来得及受到追捧,半句话还噎在嘴里,就已然跌落云端。余江蓠那一腿的威力,大概是吃饱了饭,相当有力,迎着凌度的脸就踹了下去。
“啊!”那一声有力的嚎叫,我眨了眨半边眼睛,我都替他疼。
一个人影从高台直接砸到了地面,人群一下子哄散开来,就看见一个瘫软的影子。
“好了,池浅,走吧。这里没意思了。”眨眼间余江蓠又出现在我的身边,他手上拿着的正是之前凌度殿主拿着的酒壶状的圣物。
这么快?我冲着他眨眨眼。我手里还攥着刚从椅子变回来的白纸。
你还想多慢?余江蓠回望着我。
我们两个站在大树最隐蔽的高处,树底下是苦闹的人群和四处乱窜的圣殿侍人。我们和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。没错,我们和他们的确就是两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