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茴努力想了一会儿才答道:“是块朱砂色的火焰图。”
“火焰图?”并肩王微微顿了一下,继续道,“是怎样的火焰图?”
“璎璎可以画给伯伯看。”凌茴自告奋勇道。凌鉴是诗画双绝,虎父无犬子,她自小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,小小年纪,便可以简单的画上几笔。
并肩王吩咐管家取来笔墨,凌茴草草几笔勾勒,将胎记形状的轮廓画了个七七八八。
并肩王低头看去,不禁大惊失色,神魂俱震,好半天才平复下心情来,他要去找那孩子确认一下,情况属实的话,便留他不得,格杀勿论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好困=_=,今天不蹭玄学了,这是个大长篇,虽然数据爆冷,也改变不了它是大长篇的事实,预计60万字。这本写完就开始更《高嫁女》,《高嫁女》预计40万字。
然后还有两个古言脑洞新文,两个现言新文要更。我要做个勤奋的作者君。哎,你们这些小妖精们,要不要紧啊,一天没更新就不要萌哒哒的我了。
数据冷就不看数据了,按原计划更文。
允许萌哒哒的作者君开个车:
今天突然想到男女主圆★房的问题?_??
然后问美人,做为男主人设原型,你倾向于一夜七次还是一夜四次?
结果这家伙,跟我说,加在一起不行吗?
大……大佬,有病得治,哈哈哈(????w????)
☆、第十五章
凌茴刚刚放下画笔,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意,她不自已的颤栗了一下,抬头望去的时候,并肩王的脸色冷成冰霜,寒气四溢。
只见并肩王抓过桌上的宣纸,直直的盯着上面的火焰图,焰头微微朝左偏着,他眸色晦暗不明,只淡淡的叮嘱了凌茴一句:不要乱跑。自己便急匆匆的离开了……
看并肩王如此神色,凌茴哪里安坐得住,当即便追了出来。只是她这小短腿怎么比得上常年习武之人的步伐,眼见要跟丢了,凌茴静下心来仔细打量了一下,并肩王好像去他们来时的那条路上了。凌茴脚下不敢耽搁,连忙迈着小短腿朝那边跑去。
凌季二人因嘴架谁也说服不了谁,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,左攻右守,见招拆招。朱辞镜正饶有兴趣的看两大高手切磋,头顶突然罩上来一片阴影,他仰头一看,并肩王正面色极为难看的盯着他。
还不及朱辞镜有所反应,并肩王抢先一步上前,掰过他的手仔细辨别着什么,良久,并肩王刚想松口气,背后蓦然传来哭声,响亮又坚决。
众人寻声望去,只见凌茴五体投地拍在灰青色鹅卵石路上,想必是刚才跟的急了,没仔细脚下,一不留神被石子绊倒了。
凌季二人忙收了招式急跑过来,凌鉴将她抱起,揽在怀里耐心宽慰着,谁料,小家伙极不配合,挣扎着要下来,凌鉴无法,只好将她放下。
凌茴婆娑着泪眼旋风似的朝并肩王撞去,小手极为迅速的抢过并肩王手中的宣纸,小胖脚丫狠狠地踩在了他的玄色锦靴上,好似不解气般的又狠狠地跺了一脚,之后便一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,谁劝都劝不住,也不给哄。
凌鉴摸摸鼻子,一脸无奈的叹道:“小不点儿一向乖巧的很,从未见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。”
季行简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,小的不跟你讲道理,只好朝大的问道:“大哥,她这是怎么了?”
并肩王也颇为尴尬,只敷衍的回了句:“王族秘辛。”
朱辞镜定定的看了并肩王一眼,转身将凌茴抱在怀里,问了句:“厨房在哪儿?”当即便有一个老奴跳出来,引着他们去了。说来也怪,谁抱都不准的凌茴,一把抓住朱辞镜的前襟,抽抽噎噎的抹眼泪,像只乖巧的猫儿一样窝在他怀里。
王府里没有女眷,只有蔺羡一个主子,厨房倒是有主次之分,专门为王爷做膳的厨房是主厨房,下人们共用的厨房是次厨房,这两个小童是随凌季二人来的,老奴也不敢怠慢,直引着他们去了主厨房,三个大男人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。
朱辞镜见凌茴啼哭不止,心疼的要命,忍不住低头在凌茴蛋壳儿似的小脸上亲了一下,然后将凌茴放在马扎上,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胖脑袋,便去蒸屉里拿了一个大肉包子,一掰两半,将肉馅儿多的那半分给了凌茴:“可香了,虽然并肩王人凶,但他家包子还是蛮好吃的。”
凌茴闻言,眨眨湿漉漉的杏眼,颇为嫌弃的瞅了包子一眼,接过来,小口小口的咬了起来,边咬边抽抽搭搭的哭泣,果然一会儿忘了哭,只专心致志的啃起了大肉包子。
朱辞镜见状,朝厨房的人要了两碗羊肉汤,边吃边喝,凌茴有样学样,没一会儿两个小人儿撑得肚歪,朱辞镜给凌茴剥消食的柑橘吃。
凌茴一边张嘴接柑橘吃,一边还有一搭没一搭的抽泣一下。朱辞镜怕她撑得厉害,只喂了半个便不再投喂了,他一片片的掰开橘子瓣,在桌上摆起七巧板来,凌茴看得甚是新奇,遂央着朱辞镜教她。
“说说吧,为什么耍脾气?”朱辞镜状似不经意的问道。
“王爷气势汹汹的寻你去,我岂能不怕。”凌茴将手里的宣纸展开递给朱辞镜,继续道,“喏,就是因为这个。”
朱辞镜这才明白过来,为什么并肩王会如此失态的看他手中的胎记,不过他看着纸上的火焰图,好像有哪里不对,遂摊开手掌对比着打量了一番后,忽然失笑道:“丫头,你莫不是还分不清左右?”
凌茴一听,懵了。朱辞镜将她抱入自己的怀中,仔细给她分析他手中胎记与宣纸所画的火焰图有何区别。原来,焰头的偏向,一个朝左,一个朝右。凌茴小脸儿唰的一下,红透了,心里微微纳罕的想:世间竟有这种操作……
好在,凌茴是个知错立马改的好姑娘,当即便羞羞的向朱辞镜道歉:“哥哥,对不起,我险些害了你。”
“这不怪你,毕竟,你傻不是你的错。”朱辞镜刮了刮凌茴的俏鼻子,好心好意的安慰道,“哥哥教你画。”
凌茴靠在朱辞镜怀里,她的胖爪被朱辞镜轻轻握着,指尖被他带着不停地在他手心临摹,凌茴心中微微泛着涟漪,嘴上时不时的勾勒一抹甜人的笑意,练了一会儿,凌茴牢牢的用两只胖爪把朱辞镜的手掌包裹住,颇为讨好的笑道:“我给哥哥暖手手。”
三只大的,在门口徘徊,也并不进来,已过了晌,都还没吃饭,便闹了这么一出又一出。季行简有点郁闷,觉得自己还没得宠就失宠了。蔺羡瞅了瞅屋里的小人儿,又瞅了瞅锦靴上的小脚印儿,心里不禁暗叹一声:这姑娘气性真是大,但脚劲儿比气性还大。
见凌茴的食儿顺的差不多了,朱辞镜起身抱着她去午睡。经过并肩王的时候,一缕异香划过鼻尖,蔺羡愣了愣神儿,突然觉得这股香气甚是熟悉,好似跟霜霜身上的异香同源,他有八年没有闻到这样的香气了。
如今那人要过继别人的儿子为嗣子,了此残生。想到这里,蔺羡的心仿若被人狠狠地揪住了,疼痛难忍。
蔺羡蓦然一惊,突然想到那孩子手中的胎记为执火令,焰头偏左为祸,焰头偏右为祥,但这是蔺氏独有的胎记,百代不出其一。
蔺氏!独有!蔺羡的心猛跳如鼓。
☆、第十六章
凌茴这几日过的颇不自在,她都不敢放开手脚玩耍。也是怪了,每当她没有防备的时候,并肩王总以各种理由出现。
还真当她是三岁的小孩子呢,他总变着法儿的跟她打探哥哥的各种消息。凌茴是个吃一堑长一智的姑娘,善于总结经验教训,每当王爷状似无意的问起什么时,她总能适时装傻,她不能再给哥哥惹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