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扶葭进入试炼之地后，他便鲜少用华梵的身份行走，唯一的一次便是去晓云峰的那次。

所以，这传言出自哪里很容易便可以推断出来。

林易再一次怔住了，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道心微颤了下，就像是在预示着某种不祥。

此刻，扶葭的眼神正和林易的直视着。曾经的林易喜欢极了扶葭眼里有他的样子，而现在的他却心慌到了极致。

扶葭的眼神似乎可以将他内心里的所用肮脏都看透，林易完全没有办法说谎，“……是。”

“哦。”

下一秒，林易便发现扶葭挪开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。

虽然扶葭的表情平平淡淡的，眼里没闪过任何的波动。但林易就是觉得少年懒得再看自己了。

心中一片慌乱，林易腰间的佩剑震了震，发出来了清越的响声。

这是林易道心不稳的表现，但林易没有心思去稳定心神，只是慌乱地补充道，“但这些事都是事实，我这样做只是想要曝光他的真实面目罢了。如果华梵真的什么错都没有的话，传言怎么可能传播得这么厉害，大家早就对华梵不满了。扶葭，你不要被华梵骗了。”

扶葭眼眸微抬，视线再度放在了林易身上，“所以你觉得华梵是一个很有心机、很会用外表伪装并且欺骗别人的人，为了不被蒙骗，能不接近他就不接近他？”

心虽然猛地一跳，但见扶葭终于被他说服了，林易面色变得好看了一些。想了想，他趁胜追击补充道，“对，而且要当心他的靠近。他要是不主动靠近自然是极好的，但要是刻意接近的话……”

只是，很快，林易的表情就一下子变得惨白。

他听到了扶葭的声音，“好，如你所愿，我以后会和你避开距离的。”

那是一道很平淡的声音，但林易却觉得整颗心都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。眼神中闪过满满的茫然，他有些无措地道，“不是和我，我是说华梵。”

但紧接着，林易的瞳孔便微缩了起来，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了。

“我就是你口中心机叵测的华梵。”

虽然扶葭的语气里没有掺杂着任何情绪，但林易就是觉得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他心上的一颗巨石。